了太平府地界,还争相向苏黎上报起来。
“师叔,前面就是太平府了。离应天就剩几十里路,我们要不要在此歇歇?”
“我听闻东边来的货郎说过,太平府似乎防疫有道,灾情控制的很好。稍作停留,说不定能还弄明白这灾情几何。”
“不知师叔意下如何呢?”
前面的小道童听到要休息,也是赶忙帮腔,道:
“对啊,师叔祖。咱们歇会吧!三天一天也没歇,别说我,这驿站的驴也受不了啊!”
他可是骑驴真骑的够了。还是探路的,屁股颠得跟碎了一样。
巴不得马上找个驿站钻进去,往床上就是一躺。
但是,苏黎听了这些话,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只是目视前方,用鼻子轻嗅了一下空气。
便突然脸色一沉,眉头紧锁,道:
“此地不详。”
“啊?不详?师叔祖,这周围山风水挺好的啊。”
道童左看右看,明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周围都是山清水秀,江南风景。
怎么会不详呢?
但几位道人可不同。听了苏黎这话,立马神色惊变,闭目凝神,体悟起半空之气来。
这才发现,在这和煦春风之中,竟然有一股细若玄丝的恶臭。
这恶臭,有如过月烂肉,腐烂难闻。甚至还有一种粘稠之感,让人觉之不由得想要呕吐。
“这究竟是——”
正在好奇,缘由何故时。
远方,天际线上,官道和运河的交接之处,立马就给了所有人一个答案。
那是一群,一片,一大片,乌泱泱的人。
咳嗽不止,此起彼伏;哭声震天,如雷贯耳。
个个瘦的跟麻秆一样,眼看就要站不起来。只有碎布条一样“衣物”,勉强搭拢在身。
有点力气的,正趴在在春潮的江水边,拼命喝水;有的更是抱着残柳的树皮狂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