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沐脸上现出好奇又凝重的神色，快速起身，快步走到杨林桌案前方，拿起桌子上的黄纸，仔细端详。
看到纸上的字迹，眼中光芒一闪，手指轻轻搓揉两下，道：“唔，很轻，有韧性，很不错的书写材料。”
看向杨林，“成本几何？”
果然是个商人，一张嘴就先问成本……杨林道：“远比竹简要便宜。”
“哦？”
高沐吃惊地挑起眉头，似乎全然没有想到这么优质的东西，造价竟会如此便宜，眼中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成本比竹简还要低，那我们只须沿用精盐的套路，仍以高价卖给勋贵，就能赚取比精盐更高的利润！好啊！杨二公子，你……你可真是太令人惊喜了！”
高沐有些兴奋地高声说道。
杨林却道：“不，这次我们要低价出售，不止让有钱人用得起，还要让穷人也用得起。”
见高沐投来困惑的目光，杨林继续说道：“秦不得私人贩盐，为了安全，我们只能小范围兜售精盐，这就导致精盐无法做到大批量生产，生产成本居高不下，所以我们不得不提高精盐的价格来保证利润。”
虽然有几个词没有听懂，但高沐是经商起家，大致能理解杨林的理论。
老四杨季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同时，他的心里还萌发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哥，此时竟......竟颇有传道受业的高人风范。
杨林继续道：“但秦并不禁纸，我们能够大批量生产，然后薄利多销，不但要让纸取代竹简成为文字的载体，还要让纸来发挥更多的用途。”
“纸......”
高沐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半截黄纸，“你所谓的更多用途是指......”
“擦屁股。”
杨季插嘴道。
“擦屁股？”
闻言，高沐错愕片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杨四公子所言甚是，纸的质地柔软兼具韧性，的确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