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晚上,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他以为他会死,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就在想,为什么这么久了他的家人还没找到他,为什么他帮着那群孩子逃跑,结果自己被打个半死没一个孩子敢上前帮他一把?
可最终还是有个孩子帮了他。
能比他大一些,单薄瘦弱的身体咬着牙将他背进了破旧的仓房,给他找来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两块木板夹他的腿上,叮嘱他说千万别乱动,我去求他们给你找个大夫。
大夫终究是找来了,保住了他的腿,是专门给那伙人看病的大夫,虽说那人上不了台面,但医术还是挺高超,起码没让他以后一瘸一拐。之后他发高烧烧了三天三夜,等彻底康复后他才知道,那个孩子为了替他求情也挨了一顿毒打。
那个孩子却是嬉皮笑脸地跟他说,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而且还练过,这点打不算什么。
他不知道练过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就带着他去了个地方,那里有些孩子在摔摔打打的身手不错,还有挺严格的教官,一嗓子呵斥下来整个场馆都能抖上三抖。
那个孩子说,“你要是有些身手以后也不会受欺负,而且那伙人帮你找了大夫,他们才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真让那个孩子说中了,找了大夫给他治病就认为自己亏本了,将小小的他扔进了武馆,目的是让他以后能做更多任务来补偿他们。
那伙人心狠手辣,所谓教官更是冷血无情,所以教会他们的一招一式都不是用来护身,而是用来杀人。
他在那里一待就是数年,直到他将那个教练的腿和胳膊打折,也意味着他能独立了。在漫长的黑暗岁月里,他的尊严和傲骨被人践踏到泥土里,就像那个孩子说的,你想要尊严和傲骨那只能靠你自己赚回来,别人给不了你,给了,也是在怜悯你。
有一天那个孩子被个雇主选上了,临走之前那个孩子问他,你还记得你家里的情况吗?
他点头。
虽然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