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笑了笑,唇角弯弯:“准确来说不算是度蜜月,只是我临时起意,我们从婚礼现场逃跑了。”
钱夫人四十来岁,眼里依然有光。
她的长相并不算传统意义上的美女,胜在看上去就令人觉得舒心自然。
五官匹配的协调度也很高。
这跟钱晋安待她好脱不开关系,只有被爱滋润的女人,才能为人做事都有底气。
显然钱夫人是很有底气的那一个。
乍耳一听,钱夫人表示颇为震惊,连声夸赞:“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有这个魄力,别说现在,换作当年我跟阿安结婚,也做不到像你这么洒脱魄力的。”
闻言,阮绵都不敢说其实是自已紧张。
虽说两人只相差十几岁,那个年代的制度跟思想,还没那么开放。
婚礼当场逃走,会被人戳脊梁骨。
“重要的不是什么形式,而是选对人。”
钱夫人:“我看得出来,陆总很爱你。”
最近阮绵听这句话都听得有些腻了,倒不是对他腻。
她爱陆淮南的心也不掺半分假。
涂丁丁跟她说过。
吴静也跟她说过,连路边的狗要能开口说话,都会跟她讲。
身边所有人都在跟她说这句话,多好听的话听多了,人都会自觉的麻木,就像是每天你重复吃着一道菜,就算你再爱,最终也会变得平淡,识别不出味道来。
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现实就是现实。
不是她有多坏。
阮绵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陆淮南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她不要轰轰烈烈,也不要多盛大隆重。
这或许就是当初她选择带着陆淮南从婚礼现场跑掉的原因之一。
其余的是她与生俱来的那份任性。
陆淮南彻底喝多了,钱晋安嘱咐秘书亲自把人送回酒店。
他酒品向来好,极少会吐,喝醉后只是安安静静的窝着睡觉,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次赖着她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