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清晰,是她在清醒时很难靠想象力全部记起的模样,与照片中记录下来的小模小样竟然丝毫不差。
也有时梦见石玉,他就站在她腿边,扶着高高的梯子,从下往上看着她。
她坐在梯子上面,四四方方一间屋,整面墙的中药柜子,一格一格的小抽屉,浓郁的药香把她困在里面,一低头就看见他。
他总催她:“快点儿,赶紧下来,一会儿就来人了。”
每一次她都是掉下去的,掉在他怀里被他稳稳接住。
他会亲吻她,有时是她主动吻上去的。纠缠难分时总会听见脚步声,一声比一声离得更近,也像催促。
她吓得慌忙推他,他紧紧抱住她不放,把她挤压在那面中药柜子上透不过气来。
她会听见他叫她,茸茸,茸茸。
贴着唇,贴着耳,一声又一声。
特别亲昵,就好像叫了不知道多少回,叫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
就像现在,她睡得好好的,又听见了。
石玉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跟一条被海水冲到岸边的鱼似的,浑身红色的鳞片被头顶上方的灯光炙烤得亮闪闪的,就是没什么活人气。
走近再看吓得心里一惊,除了大红色裙摆散开在小腿边,还有一小片暗红色血迹洇湿在地毯上面。
再一算日子,放下心来。
她的心是真大,都这样了还能躺在这里睡着。
平时也没见她这么早就困,八成是因为生理期,每次生理期都嗜睡,再加上哭累了,眼一闭就睡着了。
还是心里没他,门一锁,哭一场,也就把他给忘到脑后去了。
试着叫了两回没有反应,正准备把人抱回卧室,唐辛的眼皮颤了颤。
花着一张脸跟只脏猫似的,睫毛膏倒是丝毫没掉,眨了眨睁开眼,一看见他只愣了一瞬,立刻又闭上了。
眼睛闭上了,嘴张开了,嘟嘟囔囔:“不许你亲我,不许。”
什么玩意?
石玉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