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不瞎说，冯敬尧自己心里清楚，在场的人也都心里清楚。
但是南宫俊确实是瞎说的。
北洋政府没有那个意思，汤乡铭也没那个意思，汤广利也没有。
如果有的话，南宫俊就不用费这么大劲儿绕圈子了。
不过这么说一来是自己在床上答应过冯程程，从进以后不骗她，说不骗就不骗，玩的就是真实。
至于说冯敬尧那边，聪明人都喜欢瞎想，但是自己确实瞎说了，怎么听就看个人了。
而且眼下，自己确实需要冯敬尧的力量和人脉促成这件事。
但是这个事的整体方向在自己的计划中是应该按这个方向发展才对，所以自己才对冯敬尧进行洗脑式的聊天。
当然，也因为冯程程恩公的关系，取得的好感。
正常情况下，冯敬尧是不会这么相信一个人的。
对于骗自己这个准岳父，南宫俊是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的，因为从之前就打探过冯敬尧的底细，他除了涉足尚海黑帮势力，还和日本领事馆，法国领事馆，应该领事馆都有往来，尤其以日法两国为主，往来最为密切，很多还是私底下的见不得光的往来。
所以，偶尔的给冯敬尧放放血，反倒是满满的爱国情谊。
“哦，还有，冯先生，陪标这事儿，还要你费心私底下偷偷进行，最好不要惊动租借领事。”
“至于好处嘛，一标两万块大洋，暂定陪标五人，事后结算，从中标者的第一次拨款中来出。”
“所以怎么操作，就看冯先生的了！最好是业界有头有脸又没兴趣的人物，毕竟万一有不懂规矩的搅黄了，可就容易生出事端。”
冯敬尧连连点头。
每一个关键点都一一记下。
冯敬尧心情大悦，唤下人上了精心准备的大餐上桌。
波罗的海的龙虾，法兰西波尔多葡萄庄园的红酒，在这个年代能享受用国外的美食，已经是奢侈至极。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