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财物的诱惑,许多好人恐怕也会变成坏人。
而为了护住这些钱粮,不知道多少亭卒、属官和吏员要在外打熬,自然更会让人心浮动。
丙吉说的三天,恐怕已经说得十分保守了。
刘贺听着,心中立刻就有了更明确的想法。
不管仲父发兵几路来犯,只要打掉那闹得最凶的一路,其余的几路自然也就安生了。
“如今,这三个府衙就如同仲父派出的三路大军……”
“其中大司农这一路大军的战力最强……”
“朕以为,这朝局如战局,不管仲父几路大军前来,只要能扑灭气势最凶的那一路,不仅可以灭其实力,更可以灭其士气。”
“所以,朕决定先将大司农这一路大军击退,如此一来,其余两路大军自然也就会不战而退了。”
刘贺缓缓道来,当讲完那最后一句话,抬起右手拍向了面前的几案上——这一刻,他还真有一些运筹帷幄的将军模样。
天子的这番类比非常恰当,张安世和丙吉也非常认可。
“陛下对兵法颇有研究,真是让微臣佩服。”张安世发自内心地说道。
这“奉承”倒让刘贺有一些不知所措了,他转瞬笑道:“朕只不过是从赵充国老将军那里学到了一鳞半爪而已。”
这哪里是什么赵老将军的真传呢,分明是“离得胜”将军的真传啊。
“陛下,那我等应该如何对付大司农这路大军呢?”
大司农田延年,这个人,刘贺是有印象的。
他倒也是实心用事,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唯利是图了。
可这缺点现在却也是刘贺可以利用的优点。
“朕记得,这田延年似乎应该拔擢为太常的吧,可大将军却让他原地不动,内心想来是有怨气的,似乎还和那新上任的太常乐成起过冲突?”
“确有此事。”张安世答道。
这件事情在长安城的官场上传得沸沸扬扬,但终究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天子居然也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