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毫不吝啬对刚刚离开的刘贺表示赞赏。
“殿下今年几岁了?”
“下吏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应该已经十九了吧。”
“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殿下是什么样子的吗?”安乐捻着自己的几根胡须说道。
张破疾苦笑了一下,摇头说道:“当然记得,莫要说是下吏,这偌大的昌邑国恐怕没有一個人会忘记吧。”
“怪哉,怪哉!”
安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不禁想起了殿下这几年来的改变。
他来到昌邑国一共五年了,前三年看到的殿下和这两年看到的殿下简直判若两人。
前三年的殿下虽然年幼,但是在那群恶奴的撺掇之下,行为孟浪轻浮,把整个昌邑国折腾得乌烟瘴气。
在宫中大摆筵席,饮酒作乐,走马斗鸡,和偷偷带进去的娼优没日没夜地厮混;在东门街驾着马车疾驰,撞倒撞伤的行人官吏数不胜数;带着一群贱奴半夜溜出城外,蒙面纵马践踏青苗,只为了看那些农民跪地求饶的模样……
安乐等一众属臣苦口婆心劝解过无数次,但是毫无效果。
尤其是与殿下朝夕相处的郎中令龚遂和太傅王式,更是常常要被殿下和那些贱奴肆意捉弄。
百姓官员私下里就给刘贺起了一个“昌邑一害”的诨号。
然而,这一切从两年前的一个晚上开始,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据说殿下在狂饮三斗酒之后,大睡了一夜,再醒过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改头换面的殿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那些把跟随自己的那些贱奴吊在宫门口痛打了一顿,然后将他们全部交给了工官的手中,让他们去做烧炭打铁的苦活去了。
再往后,殿下就从人见人躲的“昌邑一害”就变成了人见人爱的“昌邑国门下”。
虽然殿下的很多事情看起来仍然有些癫悖,但是安乐这一众臣属却已经不敢妄自评价了,因为殿下这些癫悖的行为,后来都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安乐想不清楚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