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提及了这个数据),而熙宁十年时,户部统计天下户口是一千六百八十万户。
就这还不包括禁军、厢军及其家属,以及散在各地矿冶的矿工、海边的渔民、行船的商户、运河的船工。
你要是一个封建皇帝,看到这些数据,也会两股战战的。
自然会下意识的限制、打压。
诸司的克剥,权贵们的盘剥,官府的限制。
都是赵官家们乐于看到的。
甚至可以说是鼓励的。
而偏偏,赵官家们又已经离不开城郭户们创造的经济效益。
元丰七年,户部统计天下城郭户给国家贡献的收入。
仅仅是诸司这一块在场务上的收入,就已达到了五百零五万贯,另外还有布帛九十九万余匹(续资治通鉴长篇元丰七年十二记载)(元丰八年,罢市易务、罢堤岸司,这方面收入锐减,只有三百多万贯)。
而在商税方面,这个数字是八百多万贯。
此外,城郭户们还要交免行钱,这又是几百万贯。
大宋的城郭户用占天下人口八分之一的数量,贡献了超过三成的赋税。
而其占据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可能接近了百分之四十。
所以,后人看北宋,才会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边是工商业快速发展,城市化突飞猛进。
一边是宫有制垄断官营经济大行其道,赵官家什么都要管,什么都想插一手。
三冗之一的冗员问题的源头之一,就在这里。
于是北宋活像个精神分裂患者,大脑、小脑各自打架,屁股和脑袋各坐一边。
但,只要代入到封建帝王的专制毒菜思维下,这一切就都显得合情合理了。
加上儒家现在其实也完全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千年的农本思想指导下,所有人面对新的社会形势,都很茫然。
新党的王安石,旧党的司马光、吕公著,都曾考虑过这个问题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