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绫锦院里的那些人,统统赶到大理寺衙门专门给他们选的汴河旁。
让他们只穿单衣,吹着寒风,背诵礼记,默写文章。
杜纯这么一搞,绫锦院那帮娇生惯养的衙内,哪里撑得住?
加上,赵煦也只要他们交代问题,退赃退赔。
于是,一个個如竹筒倒豆子,把问题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过两天时间,绫锦院内部的那点事情就被查了个底朝天。
“绫锦院的杀才们,确实是过分了。”向太后道:“内侍省的人都说,此辈小人辜负皇恩,罪在不赦。”
这就是内侍省在切割了。
赵煦点点头:“此等小人,确是辜负皇考与朕的期盼了。”
绫锦院的那些家伙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复杂。
无非不过是用着些以次充好、强取豪夺的寻常手段。
织工们是敢怒不敢言,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榨取。
而他们就这样,一年可以从织工们身上榨取价值数万贯的丝帛。
老实说,历代赵官家们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应该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具体详情而已。
至少,在赵煦的上上辈子他就耳闻过诸司内部的一些情弊。
而对此,当时的赵煦是一笑而过。
皇帝不差饿兵!
下面的人辛辛苦苦给朕当差,捞点、贪点正常。
水至清则无鱼嘛!
而且,说老实说,放纵诸司克剥手工业、打压商贾,是符合皇帝统治需要的。
因为,要是小作坊主、手工业和小商贾们的日子过好了。
就会引发虹吸效应。
让大量农村的无地贫民进入城市讨生活。
这些人的涌入,必然会带来大量社会问题,增加统治成本。
偏偏大宋的城市化,是历朝历代所未有的。
早在元丰三年,大宋天下州郡的城郭户,就已经突破了两百万户(李清臣,元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