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中露出决绝。
“不写了,我当面和他说!”
原本以为难以启齿的事情,落到纸面上会容易一些。
可是并不会。
反而会担心她词不达意,让霍时渊误会。
所以即使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把信写出来,可是当她从头看了一遍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写的事什么?
她烦闷地撕掉,然后决定直接去见霍时渊。
“姑娘,现在去吗?”秋荷看着外面暮色四合,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日再去。”
秋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鱼晚棠见不到人,今晚也睡不好,便斟酌着道:“还没有宵禁,如果姑娘这会儿出门,喊上如意姐,也不是不可以……”
“不去了,明日再说。”鱼晚棠疲惫地道。
她是可以去,但是她这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跟霍时渊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吗?
如何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来应对霍时渊的反应吗?
鱼晚棠躺在床上,睡得不算安稳。
她一直在做梦,前世今生,许多事情交叠在一起,还有一些臆想出来的片段,让她心里乱七八糟,不得安睡。
霍时渊也没睡好。
因为程娟跳井,虽然获救及时,但是受了凉,半夜发起了高烧,安大夫正在帮她治。
霍时渊在她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对月华道:“我先回去,有什么消息你让人来告诉我。今晚辛苦你和银芒了。”
月华却拉住他的袖子,“要不,你也留下?我怕她一会儿醒来,情绪不稳……”
霍时渊摇头。
如果程娟有事,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如果程娟没事,醒来的时候知道他在这里,又不知道会怎么纵容她自己在脑海中发挥。
事情的走向到此已经很有问题,不能越来越歪。
月华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松开了手,点点头道:“世子是对的,你先回去吧,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