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了蒹葭,给她快速地写了一封信,另外差人用别的路径送走。
他肯定了蒹葭的功劳,让她多盯紧母妃,不要再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
之前主要是因为他忙于打仗,这会儿回来了,就有时间来解决这些问题。
霍时渊现在恨不能和从前一样,只要想起来就去找鱼晚棠。
但是他不能了。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纨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底下。
就算他能力出众,能甩开身后的眼睛,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他要控制他自己。
关于他和鱼晚棠的未来,还有很多困难要克服——当然不是感情上的。
霍时渊自信地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问题。
要解决的都是外部问题,都是可以逐一解决的。
而且还有一点,他和鱼晚棠说了那么多,总要给她一些消化的时间。
她这会儿,肯定没有干别的,肯定是在想自己。
霍时渊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靠在榻上坐下,大长腿交叠,摸着佛珠手串,眯起眼睛慢慢思索着。
“撕拉——”
听到撕纸的声音,原本蹲在地上喂吱吱的秋荷惊讶地抬起头来看向眼睛已经熬得通红的鱼晚棠,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姑娘这是撕第几张,她已经数不清楚。
刚才姑娘有一段时间,一直在低头奋笔疾书,秋荷还想,总算是想到了该怎么写。
现在看来,姑娘还是不满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写好。
秋荷虽然笨,但是看鱼晚棠纠结成这样,自然也猜得出来是为什么。
——世子来了一趟,姑娘就这样了。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秋荷不懂,所以她闭嘴。
她原本以为鱼晚棠会继续写,不想这次却一样了。
鱼晚棠腾的站起来,已经沾染上墨迹的双手撑在桌上,看神情似乎做了什么决断,疲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