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了转,“哇”地哭了出来,“妈妈!妈妈!”
婴孩的哭声,叫醒了向雪娇。
向雪娇立马肃清神色,“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江肆年怔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向雪娇,心里除了涌上无限痛楚之外还有失望。
江拾月可不是江肆年,没有男人就得让着女人,吃点亏就吃点亏的大度,诧异道:“嫂子,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不认我哥不认我,连怀胎十月生的乖乖都不认吗?你也太狠心了!
再说,嫂子,不,向雪娇,做人得讲良心吧?你回城名额可是我哥让给你的。你是怎么哄骗我哥的?你说回来安顿好就接刚满月的乖乖回来。结果你不但没回来一次,连书信都没一封。你跟我哥在东北林场过了两年夫妻生活生下乖乖这事就算你能忘了,但是乖乖这么小就变成没娘的孩子你忍心吗?可怜的乖乖,现在一岁多了还没见过自己娘呐!”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年头回城也不是敞开了名额回。
无论下乡到哪想回来都不容易。
“郭家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呐?嫌贫爱富么这不是?”
“什么嫌贫爱富,这叫过河拆桥。顶了孩子爹名额却狠心抛下他们父子。”
“要是我儿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进门。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连自己吃奶的孩子都能扔下还什么事干不出来,娶进门也是个祸害。”
“……”
议论声不算大,但是该听见的都能听见。
郭父郭母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江拾月继续火上浇油,“向雪娇,本来我哥还说看在你给我们江家生儿育女的份上,要给你准备一份厚嫁妆,门外的轿车一辆,四合院一套。但是,既然你不认我们嫁妆的事就不勉强了。不过,我哥这人念旧,你们在林场时用过的东西他还留着。既然现在劳燕分飞,各行婚嫁,你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江拾月招招手,陈山河和麦克一人拎着一个包袱扔到向雪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