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贩过来的奴隶,一共一百三十一人。
这个是那些朔硕人给介绍的,海西粟勒人贩过来的,四两银子一个人,反而是花费最少的一份。
也从他们口中,宁郃才知道,海西现在就是一锅乱粥,不仅海西五国互相争斗、灑朝北攻朔硕草原,海西各族之间的攻伐,也是从未停止。
就像他买来的这些奴隶,也并非西朝五国人,而是海西之地北方的纥纥戎人。
纥纥人本是偏居在海西之地西北一隅,临近北方雪域,是拓纥人的分支和附庸,并无自己的国度或政权,十分零散。
但前些年,纥纥人出了位人物,将近半纥纥人召集汇合了起来,反抗拓纥人蒲洛汗国的统治,双方打的如火如荼。
这些纥纥奴隶,不算正经兵士,但身高力大,而且都是多少经历过一些战场厮杀的,也不是全无战力的摆设。
所以宁郃在看过之后,也就将之一并买下。
战力多寡且不谈,但用来充人头壮气势,倒是也算够用了。
只是再算上他购买路上一应吃喝用度的花费,从哥舒武那里搜刮来的银子,也就基本花了个干净。
若非如此,他其实是想弄艘更大的海船的。
现在这船上,足足小二百人,加上还有二十多匹马,也是有些拥挤。
要不他也不会跑甲板上来呆着,实在是船舱里那个味道,有些太上头了。
他怕没等跟高小高他们汇合,就得把自己吐死过去。
这船上有一个算一个,那都是正经的靠玩儿命过活的,都是亡命之徒,谁也别把谁想的太良善。
陆地上,在他亮过手腕后,倒不虞这些人会如何,可他若真晕菜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还能不能到了西凉府地头去,就真是未必的事儿了。
甲板上一览无余的,反而可以方便他看清楚各人情况,有些计较。
“大霩,去问问,今夜能不能到离阳。”
揉着脑袋,撑起身子,宁郃也不在意他们的哄笑,而是对来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