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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咳咳…”
沧澜海上,一艘中型海船,乘风破浪向北而行。
宁郃趴坐在甲板上,一口一口的呕吐着。
他不是没坐过船,就是没想到,特么这帮人说的风浪不大,跟他以为的,完全是两码回事。
“头儿,你还好?”
被他最先雇佣的三个西朝汉子中,最年长的一个,满脸笑容的走到他身前,递给他一个崭新的水囊。
“好。呕~好得很。”
宁郃半仰着靠在围栏上,满脸菜色,嘴却是比谁都硬。
然后随着一阵浪潮拍来,船头处水花溅起老高,某人的脑袋也哐的一声砸在围栏上,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不仅那来送水的汉子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或围或站,远近不一的看起热闹来。
这艘海船,是宁郃从一个名为新远的镖局雇来的,只是北行送一趟人,要价倒是并不特高,只用了三百两银子,随行还有一队镖师和水手。
和陆上的镖局一样,他们也有自己的行船路线。
沿途水匪水寇什么的,要么是打点过的,要么是打过的,包括在安西军水师那里,也都有自己的门路,沿途近岸码头、水关,也是如此。
雇他们走一趟,图的就是他们路熟、省事,能少遇上些麻烦事儿。
若是走货,即便只是去西凉府,而非海西,这一船装满,起码也都还有一两百两银子的赚头。
只是宁郃显然没那个心思。
除此之外,船上还有二十三名海西朔硕人,一个个全是铮亮的大光头,留着长长的络腮胡。
这些人虽然也不通水战,在船上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好歹也是漂洋过海来的,正常在船上生活倒是也不成问题。
而且他们接受雇佣的价格,要比那三个出自武渊的西朝汉子,便宜了一半,只是在佣金外,他们如果有仗打的话,要分去战斗所得的五成战利品。
剩下的,宁郃买了两大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