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经诊治,多数病患已渐愈,可确定是牛痘之症,皆无大碍。”
数日已过,莲花巷口留治的一众病患,渐渐痊愈,人们对牧柏的敌视减消,有些掩面自走,有些上前致歉,还有些瑟缩问着牧柏日后是否还会讲学。
自己也开始起疹子、发热的牧柏,言说自己好了以后,一切如旧,这才让更多人安心离开。
李砚看着牧柏,脸烧的跟猴腚似的牧柏,冷然道:“这事儿没完!”
还没走干净的百姓,顿时一惊,生怕世子这是想要治他们的罪。
牧柏横了他一眼,对那些人道:“他不是说你们,而是说罪魁祸首。”
李砚也恍然对他们摆摆手,“此事乃有人故意设计,病源之牛,以及向井中投放脏水,趁夜毁坏房屋的贼人等,这几日府卫和衙署也抓了一些,不日便会从重处置,给尔等一个交代。”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百姓们这才彻底松下一口气,纷纷四散回家。
但莲花巷附近的封锁,并未直接撤去,各医馆请来的医者,也会在此继续施诊,直至再无病患方止。
百姓的离开,只是不敢再打扰李砚和牧柏而已。
很多一开始注意不到,想不到的地方,随着事情有个了结,也开始被想及,后怕和知礼,也都重新涌回了心头。
“唉,这边稍歇,西城却是再起流言,我李家治雍合四百年安乐,却不想仅因几句狗屁谶语,便是人心浮动,惶惶之人不知凡几。”
李砚看着离开众人,眉头紧蹙,并不展颜。
这几日时间,莲花巷这边渐归安定,但在西城,‘木子家,不安华,兴柏木,祈寿昌,惹天怒,遭人罚,亲者诛,近者亡,七朵莲花落树下,百万浮尸在八方’的谶语童谣,已然传遍,禁不绝,掐不灭。
雍合城中有识无识的人,心神皆有些浮动。
前者担心这是朝廷杀王灭藩的前缀,不日便将起兵戈,四百年前中原动乱的局面再现。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