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初的诘问振聋发聩,朝堂之上诸位,无不羞愧地垂下脑袋。
“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现在张爱卿可还觉得算学无用?朝中还有谁觉得,算学无用?!——”
最后一声,气势赫然,雄浑的男子之音犹自绕梁,将地上跪着的张大人压得脊背恨不能更弯,张大人一党诸人,更是无人再敢应声……
寒隐初龙袍一扬,步步携带着雷霆之势走回王座,双手支在膝上,远远瞧着,倒极似圣祖皇帝那般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亲和的摸不着头脑:
“不过张爱卿毕竟人老了,接受不了新鲜事物,觉得算学无用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对老人家太过严苛……”
张大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寒隐初在嘲讽,而是感觉到浓浓的后怕——
“既然张爱卿不善算学,那也无碍,那咱们就来说点张爱卿擅长的。张爱卿也曾在国子监和礼部呆过吧……”
张老大人呆滞地跪在地上点点头,前面不管是如何劫难,他都感觉自己逃不过了……
“既然咱们的张爱卿是这般于算学的对立面——文学上造诣颇深,是如何写得出这种文章的呢?”
寒隐初浅笑着,就将手上的一篇文章找人扔到张老大人的面前,让他自己念。
“这是朕那日让你以大理寺的角度,写一篇《关于分析臣民缘何违背律法的报告》,你就给朕交上来这种东西?
里面只有今年数据的简单堆砌,没有和去年以及建国初的对比,也没有案例分析,更没有各类刑名之间的横向对比;若是朕想自己去看数字,为何不自己去翻卷宗?
还有你的建议和日后的工作思路方法,你给朕念,不能朕一个人污了耳朵……”
“皇、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张老大人已经许久没有行过这般大礼,伏在地上像个刚刚出生般的婴儿一样蜷缩着,尽量减小着存在感。
“念!”
“……微、微臣建议官府加强律法宣传教育,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