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虽然阿青当过家管过事儿,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这王府的水都已经不止是水浑不浑了,简直象是洗墨的池子一样黑不见底。
安郡王妃平时还标榜自己劳苦功高,在阿青看来,她实在是越管越糊涂了,而且上面的主子带头损公肥己,下面的人肯定都跟着有样学样。
这样下去,就算安郡王府是株大树,迟早也会让这些虫子全都蛀空。到时候如果她来接手,这摊子烂的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收拾。
“不用着急,慢慢来。”李思谌安慰她:“谁也不是念一天书就考上状元的,说得总得走几次弯路,跌了跟头,才能走的越来越稳当。”
“我知道。”
“要是有什么不会的,你就同我商量。”
阿青侧着头看他,唇角有些俏皮的笑容看的李思谌心里直痒痒。她笑着问:“同你商量?难道你也会算买菜扯布打发月钱的细账不成?”
“虽然说没干过这些活计,可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嘛,我总能帮你出出主意,查缺补漏什么的。”
阿青忍着笑点点头:“说的也是呢。看人家外头人做官,都得请一班子师爷,那你也给我做个钱粮师爷吧,每年我给你开二十两银子,外加四季衣裳各两身,你觉得怎么样?”
李思谌一本正经的配合她往下演:“二十两这是哪年的行情市价了?现在请个秀才坐馆,一年都不止这个数呢。”
“二十两不少了!”阿青杏目圆睁:“你又不是人家做熟了的老手,新手还想狮子大开口?”
两人嘻嘻哈哈的挤作一团。
阿青今天见了娘家人,高兴过了头,困的也比平时要早了。李思谌搂着她厮磨一阵,看她今天确实没有精神。也没再进一步讨要甜头。阿青很快睡着了,李思谌却没有多少睡意。
他侧过身来认真端详妻子沉静的面容,想起晚上在院子里听到的那欢快的笑声。
她在他面前,好象很少能笑得那么开怀。
李思谌把手横过她腰间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