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钧书法大功告成,每日与师傅钟繇会于书房,精益求精,专研书法。
转念一想,自己虽然是钟繇传人,但没有一件著作流传世间,难以服众啊。
因此马钧整日郁闷,连练习书法都没劲了。
钟繇贾诩见马钧近日无精打采,两人商量着带马钧到城外南薰亭游玩。
三人成行,前后走着,看着亭台左右景色,四周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浅溪淙淙,幽静雅致,马钧茅塞顿开。
“有了,快取纸笔来!”马钧大声疾呼。
钟繇心有灵犀,连忙让随行小厮拿来纸笔。
只见马钧思如泉涌,在纸上写下。
建安十九,岁在甲午,暮春之初,会于骊山山阴之南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题毕,又给文章提名《南亭集序》,全书以小楷字体书写,浑然天成,气势飘逸。
马钧写完频频点头,羲之徒儿,你的佳作借我一用,来日若相见,必亲手传授。
当时贾诩在一旁,见马钧下笔如有神助,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