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的隐患,就是变革的幅度过大。它除了涉及到对大家习以为常的‘祖制’进行巨大变动,还可能极大地影响一些人的根本利益,这些都势必会引发很多激烈的矛盾冲突,从而使改革变法很难继续进行下去。‘治大国若烹小鲜’,维新变法虽然乃是必须之举,但过犹不及、不可不慎呀!”
冯华提出的这些不同意见,让翁同龢与李鸿藻听得俱是一愣,不由得同时眉头一皱,苦苦思索起来。好半天,翁同龢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子夏此说言之有理,变法的确不可操之过急。老夫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份上书中的很多内容确实牵扯过巨,极可能生出许多麻烦来,如果完全照此实行恐怕无益于当前之时政!”
“好,好!子夏果真是卓尔不凡。前番听叔平兄说你老成持重、才比管仲,老夫还有些不甚相信,只以为你从西洋回来,只对夷人的军事、器物有所见长,谁成想对当前国内的政事却也有如此独到之见解。我大清既有子夏、秋阳这般中流砥柱,又有康有为一帮热血英才,真是国之幸事啊!”本来还对冯华的才干能力抱有些许怀疑的李鸿藻,此刻听了冯华的精辟论断,不由得在一旁连连叫好。
“是呀!我大清当此危难之际,却人才辈出,看来中兴有望啊!不过,子夏你既然有如此见解,当也有自己的革除弊政之方略,不如说来听听,也好弥补康有为方策之不足。”李鸿藻的话音刚落,翁同龢立即接口表示赞同,并适时地再次考较起冯华来。
轻轻一笑,冯华谦恭地答道:“两位大人实在是谬赞了,冯华才疏学浅,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只是因为自西洋归来,思想受到的局限小,唯‘旁观者清’而已。”
手捻着花白的胡须,翁同龢温然说道:“子夏何必妄自菲薄,你之才能老夫已甚是清楚,今日咱们只是私人聚会,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翁同龢与李鸿藻二人在帝党中具有何等重要的地位?他们会对未来的变法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冯华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翁同龢,他与光绪有着二十年亲若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