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时辰,便清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快速的愈合让她感觉又痒又痛,窗外的阳光正好,浓烈却不刺眼。
太子遇刺时是辰时末,现在应该是未时吧。
武幸睁开眼怔怔的想着,可惜错过了吃饭时间。
她刚醒,便有一个小小的阴影倚靠在床边凑过来,彭雪奡红了眼圈,水汪汪的猫眼儿酝酿起了泪珠,他委屈的一声呜咽,像浑身沾湿了绒毛,可怜兮兮的小猫,“……阿武。”
真奇怪,受伤的是自己,怎么彭雪奡看着比自己还要可怜,武幸失笑,动了动手指想要拍拍彭雪奡安慰他,却猛然想起她的手曾经触碰过先生的胸膛,吸取过先生的生气。
她的手停止了动作,脸上淡淡的笑也收敛起来,眼睫垂下来一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她现在伤还没好,还是不要碰彭雪奡了,免得出意外。
她吸取了先生的生气,那不是她的本意,却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她极力克制自己,先生当时也没有生气,可谁又能知道先生心里有没有芥蒂呢。
武幸内心深处的自卑又涌现出来,如果先生觉得她太麻烦太过于没用的话,会不会不要她?
彭雪奡却没有顾忌,他抓住武幸想要收回去的手,小脑袋伏在上面,哭道:“呜呜阿武……舅舅不让我打扰你,可是我害怕……阿武你流了好多血,你痛不痛?”
武幸心里些微有些触动,阿雪这是在担心她吗?
她轻咳了两声,启动了干哑的嗓子,“阿雪,我没事,不痛的。”
彭雪奡又哭了,“阿武你骗人!我看着都觉得很痛!”
武幸哑然,她实在不太会安慰别人,况且,她才是受重伤的病患啊?怎么受伤的要安慰没受伤的呢。
彭雪奡哭了一会儿,才抽噎着道,“舅舅给你熬了药,还在炉子上煨着,我去给你端来。”
说罢,便蹬蹬蹬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了,没过一会儿,颤颤巍巍的双手捧着个小碗过来,吹了吹,“阿武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