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得去如此重手……杨士奇深吸一口气,躬身作揖:“见过瞻墉殿下,不知豚儿何处招惹殿下,要下如此重手。”
“杨稷,当街霸凌百姓,险些将人打死,我只是还施彼身。”朱瞻墉眯着眼睛。
杨士奇转头,见儿子低下头去,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杨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朱瞻墉坦然递过一本奏册,这是左副都御史吴中写的奏本,里面记录杨稷的累累罪行。
杨士奇翻开,看完。
他猛然转身,一巴掌扇在杨稷脸上。
旋即转身作揖:“多谢殿下,不然……还要酿成大祸。”
“疏奏就送给杨公了,我有一件事想委托杨公。”朱瞻墉让张輗等人先去狩场,待只剩杨士奇一人时,才开口说。
朱瞻墉抓紧时间道:“几万民丁和军士,已前往北平府,需运五十石漕粮北上,但运河淤塞,一個月万万到不了北平府,于是,我父王便想押送银两到山东,在山东采买五十万石粮运输至北平,此行,想请杨公负责押送。”
杨士奇目光微闪。
听说过此事,也能猜到缘由,漕运一個月是万万到不了北平府的,也只能押送银两,他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朱瞻墉又从怀中拿出那本大学:“杨公,这个签一下。”
杨士奇满脑子问号。
“殿下……这是什麽?”
“啊,这个啊,这是我父王所批注的经书,若杨大人……”朱瞻墉坦诚地最初对解缙说的话,说了一遍,当然,签不签是杨士奇的选择。
杨士奇的选择是,不签。
朱瞻墉也预料到了,没为难他,回到东宫,找到他父王朱高炽:“父王,有人选了。”
听说是杨士奇,朱高炽面上僵硬,缺乏表情,因为杨士奇没经历过科举,好像缺少什么一样,而且此人在左春坊任中允官,只是辅官,并无出色的才能。
“二十多万两,瞻墉……你说让杨中允押送?”
因为太苟,以至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