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霖霖坐在樊浩的后车座上，看着两边光秃秃的树干，地上连半片枯黄的叶子也没有
妈妈推着婴儿车后面跟着大金毛，两排的路灯还没有亮，街边的商店还有人在讨价还价
他们难得久违的在太阳下山前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付霖霖”
“嗯？”
樊浩想起刚才梁和跟她说补习班的事情，当时自己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了，他都不知道付霖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想去那个补习班吗？”
付霖霖皱着眉扭过头来，然后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很认真的问他
“你不是说我没空吗？”
“吱呀~”
樊浩两腿着地的撑着地面，车子没停稳，惯性让付霖霖的身子砸在他的背上，情急之下她用手搂着樊浩的腰从车上跳了下来
站稳后，她看见樊浩就那么侧着脑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也不说话，心里突然开始突突地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话惹他生气了
她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些自责和愧疚
付霖霖偷偷觑了他一眼，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
突然脸上传来冰冰凉的触感，樊浩泛着红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付霖霖，你学坏了，都会用我的话来噎我了”
随手的一个动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莫名的交缠在一起聚成一股水柱，冲破记忆的阀门，强行在她脑海里开了闸
她很难得的想起了孙虹，这个在生理和道德上她都要称之为妈妈的女人
小时候孙虹总是喜欢给她打扮的花枝招展
花裙子配着水晶鞋，背带裤配着白板鞋，头上的发型一天一个样
今天心情好就给她烫个卷，明天心情一般就给她扎两个揪揪
因为孙虹喜欢带着漂亮的孩子出门，就像是展示自己的一件艺术品，然后仰着脑袋，将她精心打理过的一头秀发拨到身后，高傲的接受别人的赞美
那时候那些邻居阿姨们总是会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