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站在府门之外,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一脸地怅然若失:“哎,咋这么不经逗呢!”
……
应天府。
今夜,魏国公府大摆宴席。
当今魏国公徐辉祖自陕西练兵归来,朝中一众武将勋贵得了消息,前来为他接风洗尘。
大学士刘三吾、吏部尚书詹徽等几位文官,因与魏国公府有旧,也来凑了热闹。
酒宴上,一片喧闹鼎沸。
武将们放声大笑,敞开了胸襟喝酒吃肉,文官们则是风格截然不同,低着头细嚼慢咽,吃相显得风雅极了。
徐增寿赫然也在其列,他岔开腿坐着,右腿一抖一抖地,眼神不善地盯着文官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乃是一个恰正芳华、楚楚动人的年轻少女,此时看着他的作态,檀口轻启:“四哥,你在看什么呢?”
“呀,是妙锦妹子啊……”
徐增寿恋恋不舍地回头,兴冲冲地道:“咱再琢磨,怎么狠狠地抽这帮狗娘养的文官脸面呢!”
抽文官的脸面?
徐妙锦感到一头雾水,下意识地道:“四哥,你莫不是又被人笑话肚子里没学问了?”
徐增寿脸色一黑。
扎心了啊妹子!
他摇了摇头,也不多作解释,卖起了关子:“妹子,待会儿你便知道了。”
说着话的功夫,这场酒宴的气氛,也渐渐推向了高潮。
坐在主位的徐辉祖,喝的满面通红,开始跟一众武将耍起酒疯,纷纷吹嘘起了自己的军功。
一些武将不甘示弱,竟还脱起了上身,露出满膛的箭口刀痕,炫耀此乃某某大战得来的,接着又鄙夷了一番同僚,吐沫星子疯狂乱飞。
堂堂国公府夜宴,这一刻,聒噪如同菜市场一样。
刘三吾、詹徽等文官看着这一幕,撇过头去,简直不忍直视。
一个文官颓然嗟叹,气恼道:“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这酒宴,就该吟诗作对一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