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这就令他很是困惑。
既不杀他,也不囚他,更不限制他。
还视他为座上宾?
就不怕他逃走!
还真走不了,许多同袍下落未明,陈到等人是生是死,到底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又有多少百姓造此无辜伤亡,他不敢想。
赵云身为军人,征战,杀戮,沙场上怎么杀都无可厚非。
但,他对平民百姓,心中一直多有亏欠心理。
每一次,都期望受到祸害的无辜百姓,能少则少。
走着走着,他发现伤兵营内,竟有自家的兵!
他的兵,竟和东州兵有说有笑,分享着老家捎来的特产,天南地北的闲聊,说到尽兴时黄段子就随口而出。有人偷喝黄酒,吃辣食,被军医抓现行,一个个的挨训。
有人攀比谁受的伤更重,拿的抚恤金更多,乃至谁的武艺更强。
当中不分你我,病员们都穿一致的浅蓝色里衣,每个人都配有套服秋衣,与赵云身上穿的一样。
但,细心一看,降兵的病号服上有一行刺绣。
‘外兵’!
这便是他们唯一的区别。
东州兵本就来自三辅之地,也就是京畿长安,能说会聊,性直爽豪迈,喜饮酒好辣食,倒也合荆州人的胃口。
这才几天?
住个院敌我双方的兵,都成了‘哥俩好’了?
前些天还杀个热火朝天,捅刀子呢!
兄弟,别忘了你们住院是谁造成?
不对!
归根到底,是他们先入侵益州,拉起战火。
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他们这些当官的。
兵,其实很单纯。
抛开特有的恩情,有多少兵会执着于‘忠诚’二字?他们到底真的明白当中的意义么?
这吃人的世道,活着都不易。
当兵吃粮,拿命打仗,今日当王,明日城头换大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