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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抓对方手腕,沉声道:“刘循这是何意?赵某麾下兵将,莫非已被他杀尽?某即落入他手,是杀是剐给个痛快,为何如此折磨我!”
“嘶!你撒手!怎又来撒?说翻脸就翻脸,病糊涂啦?打仗打出个失心疯不是?”
女子反手一握,将赵云手臂反制,压在床上。
拿喂药汤的勺子,敲击他的额头,敲一下念一句:“让你扭人家手,让你凶巴巴,惯着你啦……”
“哎哎哎!!翟怡,你这是作甚子嘛,还不撒手!”
一名军医郎中赶紧制止。
用手指点着对方的额头,训斥:“此位乃长公子之贵宾,怎能欺负人呢?让你护理换药,咋动起手来?待会崩裂伤口,如何是好!”
翟怡吐了吐舌头,瞪了赵云一眼:“疼死他最好!善恶不分的瓜西西……”
转身跑去之际,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眼色。
赵云,真是又愧又羞。
竟被一民女扭打,无力反抗?
身子骨,弱成这般了么?
他挣扎着起身,无视军医的阻拦,走出帐外,空气清爽而怡人。
一股清风拂过,微寒侵体,打了个冷颤。
蜀中,入秋了!
“赵大人刚醒,就莫要乱动血气,小心反噬肺脏。赤水瘴毒非同小可,我辈蜀人都闻之色变,你个北方大汉子底子厚是不错,可也别逞强,急不来。
换做寻常人等,早够死几回。哎,随你喽。”
军医复查后,临走前给赵云披了件布衣,伤势和病情都在好转,能醒来就死不了。
恢复是早晚的事,看个人体质。
赵云边走边看,走得很慢。疼痛他不怕,主要是伤寒和瘴毒的后遗症,让他有力使不出,极度乏力。
一名神秘武者,随身跟从。
赵云知道,这是刘循派来监视他的人。
此人名韦洛。
几乎不怎么开口,仿佛是赵云的一道影子,如影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