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训,为父得先帝提拔,后又蒙当今陛下和皇后庇佑,纵横官场几十载,如今倒是深谙为官之道,可却早已忘却初衷。今日之事权当作一场教训,这些年我张氏一族圣宠正眷,权倾朝野风光无限。钱财到底是身外之物,要适可而止,陛下和皇后如此偏爱,难免会遭人诟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旦成为众矢之的我张家将大祸临头。纵观历朝历代外戚专权皆无好下场,我张家能有今日都是陛下给的,无论何时我们都要牢记这点,即便日后为父若是不在了,你兄弟二人要行规倒矩,克己奉公,切勿罔顾圣恩。”寿宁侯缓缓转过身,张鹤龄紧忙上前扶父亲坐下,轻声应道:“儿子明白,定当谨记父亲教诲。”
“为父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护不了你们下半生,陛下和皇后也终究不能庇佑你们一辈子,他们也是凡人,是人就有死去的那一天。你是长子,要担起这个家,定要记得谨言慎行,万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寿宁侯语重心长地嘱咐张鹤龄,想来也是在为今日的事后怕,若不是有陛下和皇后庇佑,那今日抄家灭门的就是自己了。
张鹤龄添了热茶端给父亲,“父亲喝口热茶吧!父亲的话儿子都记住了,也会照顾好弟弟妹妹,定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父亲的好日子在后头呢,这几年就当是提前退休,在家中好生休养,好好享享清福。这二弟媳就快生了,父亲闲来无事还可以带带孙儿,尽享天伦,岂不美哉。”
寿宁候抿了口茶,“也罢!有生之年能享儿孙福也算是有福之人了。眼下家中需要安静些,等明年夏天寻个吉日把老二的婚事办了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要是你小妹的亲事也能尽早落实,你若是为张家添个长孙那为父便再无牵挂了。”
“近日来家中事多,还未来得及禀告父亲,妙清已怀有两月有余的身孕了,太医说月份尚小还分辨不出男女,要再过两三个月方可分辨。不过儿子瞧着她爱吃酸的,坊间传言酸儿辣女,想必也是有些道理可循的。”张鹤龄微笑着安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