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还有天下悠悠百姓,如今的大明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实则枯株朽木,已是大不如从前。若是再失了民心激起民愤,引发民间各地起义,使江山动荡山河飘摇,那便是我的罪过。”益王叹了口气,目光低垂,望着眼前胜负未分的棋局许久后,从棋篓中夹出一枚白子轻轻落子,“我曾向父皇起誓此生尽心辅佐皇兄,守护大明江山,绝不会食言,至少在我有生之年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看来这安静日子是不会再有了,明日我便入宫面圣,当面奏请入朝议事。”
张晟抿了口茶,轻声道:“眼下的局面也只有表哥你能改变了,希望能在你之藩前解决所有隐患。”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想到今日堂审,“听闻今日彭府那位也上了公堂?原本计划里可没有这出戏啊!”
“可不是,殿下顾及彭家小姐的名节,让那歹徒二人闭口不言她的事,谁成想她倒是不顾及这些,自己寻着去了。幸好事先有交代不准提她受辱的事,如今只说是买凶杀人要她性命。”怀瑾说道。
益王目不转睛盯着棋盘,轻轻捻着拇指上的扳指,悠悠说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她只不过是想为这场赌局加注,想拼上一把,只可惜咱们还是输了。来日方长,输多少局都不怕,只要最后赢一把就足够了。”
侯府
张延龄和张之遥被罚跪在祠堂,寿宁候背过手站在书案前,牢牢盯着墙上祖父亲笔提下的祖训官箴:士子读书成名,在家为孝子,在国为良臣,其理一也。无论高爵厚禄,以至一命,皆有本分当尽之事。若贪秽不职,意欲肥家、荫子,殊不知祖父积德百余年而后,发祥于我,一旦贪污取辱,则祖父之泽自我斩绝矣。况降调黜罚,尤世所共笑乎?诚世守清白之训,冰兢自持,可以告君父,亦可以慰祖宗,福泽绵绵,家馨亦由是远矣。
张鹤龄默默观望父亲的背影,这才发觉父亲的背似乎已经没那么挺拔,身形也日渐清瘦,早就不负昔日的意气风发。
许久后寿宁侯才开了口:“这是你曾祖父亲笔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