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父亲于她而言是这个时代中最亲的亲人,是可敬的偶像英雄。虽然父亲陪伴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可每一次与父亲相处的时刻她都牢牢记在心里,父亲的声音,笑容,结实臂膀还有那双宽大粗糙的手的温度。
“父亲!”她歇斯底里地喊出了那声父亲,然后再未说话。直到眼泪流干,眼睛酸涩到视线模糊,她将要起身,却发现方才跪的太用力伤了膝盖。她已经麻木了,丝毫察觉不到疼痛,比起心里的痛,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小姐萧月和萧疏紧张地扶起彭芺。
彭芺回眸,眼神冰冷地盯着母亲,“你满意了!只是可惜没来得及把我送出府是吧!”
母亲神色并为慌张,只是隐隐有些诧异,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怀疑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眼神会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女孩儿该有的。
萧月和萧疏搀扶着彭芺往门外走,她突然停下脚步,“我虽然不知道母亲是何时搭上的侯府,不过眼下喜事变白事,母亲还是想想该如何向人解释吧!对了!母亲别忘了把前两日对女儿说的话,全须全尾儿地告诉人家,是我命硬,尅死了哥哥又克死了父亲。免得到时候触了侯府霉头,父亲不在了可没人护得了您!”
说罢便毅然离去,留下母亲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盯着母亲的行踪,她若没动静就催她去侯府致歉。然后送她去西院,将门锁好,命人时刻看守,真相大白之前就别让她再出来了。连葬礼也不必放她出来。从前敬她生了我,被孝悌之念蒙了眼。如今她既不念夫妻之情又枉顾骨肉亲情,也怪不得我狠心。着人盯着为父亲善后的事,定要仔细看着,任何一处细节都不能放过。再去找个知根知底的仵作查验父亲的死因,看守父亲的卧房和书房,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另外···我写封手书,萧月,你稍后送去侯府务必亲手交于张延龄手上。”
寿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