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寿宁侯寿诞,侯府宽大通明,高朋满座,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张延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被人扶上马车前往潇湘阁,潇湘阁是延龄的温柔乡。
他一袭暗红色云锦长衫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长发如墨散落在肩。姿势随意的闭目斜卧在马车内的软榻上,面如桃杏,眉如描墨,眼角轻佻。
行至途中,外面刀光剑影,激烈的厮杀打斗声音传来。几名近身侍卫三两下便被身材娇小的蒙面刺客击倒。只见刺客腾空而起,一跃至马车之上,而后长剑挥洒直奔延龄而去。延龄觉醒,刺眼的剑芒霹雳一般朝自己胸口袭来。只听‘’嗯‘’的一声低吼,剑入胸膛半寸,血液渗出将暗红色的衣衫晕染成了黑色。延龄眉头紧蹙瞬间醉意全无,右手抵住剑身,用力拔出剑锋。转动手臂将剑反向刺向对方,奋力一扑将刺客击下马车。延龄捂着胸口,眼角布满血丝,怒目睁眉,目露凶光低吼道: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并不打算回话,不慌不忙转动手腕,只见利剑再次挥动。二人纷纷跃起,刺客招招欲致人性命,延龄后力不济,突然瘫软,重重跌落在地。刺客挥动长剑,千钧一发之际彭芺和萧疏碰巧策路过,刺客闻声而逃。
“你去看看发生何事,是否还活着。”彭芺手勒缰绳减慢速度。
“是”萧疏迅速疾驰前去。
萧疏勒缰下马,挨个儿前去探了鼻息和经脉,只红衣男子气息尚存。将其翻过身来,摸了摸脉象又查看了鲜血直流的伤口。
彭芺走来定睛一看,“这这不是张延龄吗!”
“小姐是说此人是张峦之子张延龄?”萧疏冷冷问道。
“正是,生辰宴那日有过一面之缘。”彭芺侧头盯着张延龄。
“那干脆直接杀了他!他们张氏一门恃强凌弱,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萧疏利剑出鞘,直指张延龄,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死死盯住他。
“不可!他百死难赎其罪,今日留他一命,日后自有用处。将他扛进马车,送回他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