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弟子给杀了,溪门宗主这才一气之下找到了你爹娘,你爹娘也不是溪门宗主杀的,只是那两个弟子平日里关系好的同门罢了。”
君无药看着当归一点点冷下来的脸色丝毫不惧,只是沉着脸一字一句把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就这么寥寥数语,把长达了十几年的仇恨原委尽数复述出来。
当归呲目欲裂,血丝爬满了眼球,脸上满是灰,如今灰头土脸,顺着墙面跌坐在地的样子像极了已经被关了十几年的囚犯。
谁也听不清楚他口中在说什么,当归只觉得一股绝望铺天盖地的向自己扑来。
这都是假的,不可能!自己十几年的仇恨,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恨错了人,你杀错了人,你害死了本不该害死的人。
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自己做的比当年的溪门宗主还要过分。
不该是这样的。
“你骗谁呢?把我关在这里,就自顾自说你以为的真相,除了楚央央那个傻子,谁会信你!”
当归挣扎着站起身,还想再跟君无药理论,但后者却被柳枞一把拉开。
柳枞轻轻扯了扯唇角,目光带着嘲弄以及深深的恶意,“你不信,我大可以带你去曾经那一带走一走,只要你挨家挨户的去问,谁不知道溪门宗主夫人乐善好施。”
事实如此,他根本就不怕当归质疑,柳枞深吸一口气,几乎是耗光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袖,强迫自己开口,“就算真的是溪门宗主杀了你爹娘,又和青屿峰弟子有什么关系?”
倘若真的要找楚央央报仇,分明可以在青屿峰上就把当年的“真相”说个清楚,就算要楚央央痛苦,也大可以在讲完之后把她杀了。
为什么要对青屿峰的弟子下手。
当归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柳枞,忽然扯出一个笑来,“我就是杀了又如何?”
洛姜自始至终站在外面听着,她其实就是个局外者,这些什么仇什么怨,跟她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