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子给出去。
按照殿下的意思,河南道作为中原腹地,有通衢之名,沟通南北,还是应当早些安置好才行。等殿下平定河南道叛乱,朝廷也就要在河南道大张旗鼓的推行革新之举,到时候有我心学门徒在,事情做起来也能更顺畅一些。”
说完之后,白玉秀轻咳了一声,压在舌下的一枚滋津润喉的药片散发着清香。
解缙却是轻敲了一下桌面,澹澹的看向这名被殿下寄予厚望的心学后起之秀:“往后少说些他们我们,都是在朝为官的,哪个他们哪个我们?都是为天子办差,替黎民做事的。”
解缙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合在一起抱拳,朝着宫中方向举了举。
白玉秀正色挺胸,低下头:“是学生孟浪了。”
解缙嗯了一声:“这一遭安顿完河南道的事情,朝中观政的人便要去掉六七。那些个久考不中的举人,也该好生的看看。朝廷现在是用人之际,便是举人又如何?当不了正选县令官,难道还做不来县丞、县簿、典吏的差事?”
白玉秀脸上表情微微一闪,有些迟疑。
“恐怕……”
“恐怕什么?”解缙冷哼了一声:“他们是不愿意屈尊降贵?他们有个什么尊什么贵的!若是连这个都不愿去做,那便是不曾真的明白了知行合一的道理,要之也无用,不如去杂留精。往后的日子还很长,足够大明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去走。”
白玉秀想了想,大抵还是如先生所说的。
便点点头,开口道:“或许,该让张大匠师参与进来?”
解缙愣了一下,皱眉看向眼前的这名学生,眉头渐渐舒展开:“你且去做吧,所行之事若是都不试试,又如何知晓。”
白玉秀心中长出一口气。
虽然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生出一种自己如蝼蚁一般的渺小感,但先生总是会不厌其烦的点拨提醒自己,言传身教不过如此罢了。
自己原本还试图将心学和理学分个清楚,却忘了大明朝堂只能是陛下的朝堂,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