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徭役,那日子就松快多了。”二舅也算得了一半的准话,也好应付朱家人。
他们这边说着老朱家的事,老朱家也在聊着钟家。
朱老太太砸吧着嘴,有些酸道:“看到没,她大姑姐回来的仗势,越来越气派,身上穿金带银的,远看着,光给老杨家带的礼物都搬了好几趟。前阵子听说,他家今年赚了老鼻子钱了,怕是真的。”
朱木匠老婆撇撇嘴,“哼,赚钱也不知道照顾照顾亲戚。”
朱木匠闻言眼睛脸一拉,吼道:“行了,车轱辘话来回转,有意思吗?”
朱木匠老婆怕他男人,被男人一吼,就不敢说了,心里却嘀咕,这话不还是你说的么?现在还怪起我了。
朱老太太也瞪了一眼这个媳妇,“心里想想就行了,别啥破烂话都往外冒,欠人家银子呢,心里没个数?”
说到这,一家人都不吱声了,半天还是朱老太太又道:“文耀这回争口气,要是考上秀才,再娶个富贵家的小姐,文耀再往上考,凭多少花销也不愁了。”
这回孙子去参加院试,家里的钱基本上都拿出来给他带上了,出门在外,银钱总要带余富了。
朱木匠老婆飞快的看了她婆婆一眼,心里知道这老婆子琢磨啥呢?这不钟家那胖闺女不是又来了么,老婆子心思又给挑起来了。
朱木匠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嘿了一声,“那就得看他自己了,咱们家是不认得什么富贵之家。就算是有,怎么也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朱木匠老婆暗里又撇撇嘴,自己男人惯会装,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大姑姐家的丫头,年纪不大,听说自己开了个铺子?”
“怎么可能是那个小丫头,定是钟德福自己开的,就给他闺女挂个名,我都听说了,平时看店的,另外有人。”
“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那孩子开的,生意据说还挺好,要是这样,那也是个钱耙子。都说有人给她算卦,是个有大福气的,没钱能有福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