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天回,她也跟着姚二回了趟娘家。
大表姐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姚二人虽长得粗豪,扶着大表姐的动作,却很小心。这叫家里人放心了不少。
女人们凑在一起说话,男人们也是。
安顿后,老钟却问姚二,“马上院试了吧,你这是不参加了?”
姚二回道:“我这火候还不行,明年再下场试试。”
老钟却想到朱家那小子,遂对二小舅子道,“朱家那小子应该去院士了吧?”
“可不,今早出发的。”
“家里去人了吗?”
“没有,跟一些同窗一起去,没事。”
“这把应该差不多。”
“嗯,家里期望是挺大的。”二舅回答完,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姐夫,“姐夫,你前阵子让几个木匠做些东西了是不?”
“对,就桥南村俩木匠。”
杨俊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憋哧了一下,还是道:“还需要木匠不?”
老钟抬眼看看二舅,他知道,二小舅子的妻兄,也就是考秀才这位的亲爹,是个木匠,这样问,是要找活干了。
“现在是用不上,明年的话,那得明年再看。”
杨俊山一听,有点失望,可姐夫不需要,他又不能硬压着。
自己的大舅哥,最近没少跟自己唠叨,
“桥南村那俩木匠跟钟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我这一比,那不得是实在亲戚了?实在亲戚,不照顾生意,照顾个外人,钟德福还是你亲姐夫不?”
类似这样的嘎啦话,没少在自己耳朵边叨咕。自家媳妇被她家人念叨的气苦,这不,就让自己见着姐夫提一提。
“砸滴?朱木匠想做?”
“文耀读书,花销大,他可不是天天净琢磨多赚钱,还欠你们钱呢,不得想法还。”
老钟点点头,“我明年要是需要,一准找他。”
“行,他家文耀今年再考上秀才,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