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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歌会(2 / 5)

中得悉此事,暗暗想道:“苗疆盛会竟有如此多花样,灯会之外,还有什么歌会,此番当可见识见识。”

他自幼囚居西域深山,鲜见世间物事,南诏国如此盛会汇聚方人马、万千奇物,什么绝活把戏、奇珍异兽自是给他瞧了个饱。只是他每逢新奇物事,便要驻足观赏,行至歌会所在山谷时,已是申酉之交。

却见这山谷自北向南纵深十余里,东西两面山脉绵延,此刻夕阳正挂在西首山腰上,谷中业已燃起一堆堆篝火,驱散即将凝聚的晚间湿气。

楚子诚行至一处大篝火旁,只见周遭围着男女老少二三十人,均席地而坐,正翘首望向西面一块石台。台上二十名年轻男女南北而立,口中兀自朗声颂唱。谷中一般情状,尚有数十处。他不通南方蛮语,自是不知对方说甚唱甚,见得大伙鼓掌,便也依样鼓掌,大家喝彩,便也跟着喝彩,不时接过邻座苗家递来的山茶,浅斟慢酌,细细品会这苗家风情。

不一会儿,周遭苗人瞧出他自外而来,但见他依然满腔热情,均不住哄然大笑。一位四十上下的青衣汉子道:“小兄弟,你是中原人吧?”楚凌昭讪讪道:“这位大哥见笑了,在下确是中原人。”这苗家汉子道:“你不用害羞,我们苗家人与中土多有往来。我年轻时候还去过杭州、扬州哩!江南的丝绸、胭脂那可好啦!”说话间,已然将他上下扫视一通,续道:“小兄弟,你还没娶亲吧?”

楚子诚道:“在下一介草莽,居无定所……”那汉子抢声道:“小兄弟莫慌,这歌会是我们苗家特色,你远道而来,不参加岂不可惜?”楚子诚摆摆手,道:“这位大哥说笑了,在下不通音律,岂不是徒增……”他正待拒绝,忽然间噪声大作,那大汉将他拉起,道:“正好到下一轮,小兄弟你上吧!”说罢,也不待他答允,连推带劝送他上去。余众见状,也均不住挥手示意。他情知盛情难却,唯有随着周遭少年郎一道上台,且当作长见识。

苗家歌会乃是以歌会友、以音传情,他既不通蛮语,上台后自是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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