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散步消食。”宴轻回了她一句。
凌画奇怪,他晚饭吃的不多,出去玩了一个多时辰,走了好几条街,如今还没消化吗?
房门从外面关上,宴轻并没有真的在院中散步,而是站在门口,凤山县的冬日,对比京城是暖的,但对比江南,还是冷了,尤其是夜晚风凉,他心中的躁意被抚平了许多。
凌画的动作并不慢,三盏茶左右,她就洗好了,穿戴妥当,赶紧走出来,打开房门,见宴轻长身玉立站在门口,整个人很安静,对月而望,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问,“哥哥,你没散步消食?”
“月色不错。”宴轻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洗完了?”
凌画点头,“不脏,洗的快。”
宴轻“嗯”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拿了干净的衣裳,进了屏风后。
凌画关上房门,拿着帕子绞干头发,回身躺去了床上,如在船上同床共枕时一样,躺在里侧,按理说,夫妻同住,时下女子应躺在外侧,方便照顾夫君,这是所谓的为妻之道,但宴轻没有让人照顾的喜好,所以,凌画躺在里侧。这还是大婚后,凌画生病时,被宴轻推到里面面墙躺着落下的习惯。
凌画躺在床上,听着里面传出的动静,她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对宴轻想多了,也没用,所以,很是乖巧,只想着琉璃等人应该已收到她派人二次传去的消息了吧?
还有这凤阳县的朱县令,若是与杜唯有干系的话,那岂不是与东宫也有干系?而他能请的来像陆天承这样德高望重在身份上很有分量和学识的大儒来做裁判的话,那么这凤山县,便不可小视,是不是朱县令也已成了东宫的人?
而被他请来的这几个当世大儒,岂不是也要被拉入东宫的阵营。
宴轻进了屏风后,整个屏风后弥漫着皂角的香味和水汽,氤氲一片,他觉得心头发热,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进入了另一桶没被凌画动过很干净的水桶里。
凌画想了一通,回过神时,发现时间已过去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