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点头。
宴轻道,“行,你想知道就告诉你。”
他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在流水声中,他淡淡地说,“我对牡丹过敏,靠近三步内,会致使晕厥,胭脂楼的二楼那处最好的用来招待贵客的房间里,养了一株牡丹。”
凌画恍然,牡丹这种花,较为娇气,京中气候偏硬,不如江南柔软,很少有人家养牡丹,除非爱花之人,需要消耗大量的功夫打理,皇宫有一处牡丹园,由专人打理,据说每年也要养死几株,从江南再运到京城补上。
而江南,与京城不同,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花,牡丹这个品种,更是多样,很多有钱人家的府邸都养几株,胭脂楼有养牡丹,倒也不奇怪。
凌画问,“所以,哥哥因为这个,来江南之日,提前在西河码头,放出厌恶脂粉味的消息,就是掩饰这个?”
“嗯。”宴轻点头,“所以,如今你知道了?”
凌画颔首,“知道了。”
牡丹这个花,她以后但凡所去之处,也得远离。
凌画建议,“哥哥是去胭脂楼,却因此没能见到十三娘,有点儿可惜,不如我让她洗净胭脂水粉味,请来总督府?她琴曲确实一绝,棋艺也高绝,没见到,是有点儿可惜。”
宴轻差点儿翻白眼,“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国色天香,你觉得我看不到会可惜?”
凌画笑,“那倒不是,我就想着哥哥来江南玩,别人慕名想见的人,想玩的地方,想观看的风景,但凡有意思的,便想哥哥也跟着瞧瞧。”
这意思再显而易见不过,别人有的,你也得有,哪怕是瞧个女人。
宴轻被她的言论给气笑了,不答反问,“你倒是挺会享受,养了琴师乐师不说,还养了十二名伶人?除了在漕郡,别的地方,也养了这样的人?”
凌画直觉这话题有点儿不妙,解释,“倒不是我爱享受,是有时候,养些这样的人,是有非同寻常的用处的,有些消息来源,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