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负轻咳了一下,继续说道:“在我的理解中,命分为两种,一种是命运,一种是使命。命运即是缘,你没有办法决定自己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划片到怎样一所小学,又会遇见哪些人,爱上谁,又被谁恶心。你也没有办法决定天基动能武器是否发射,这就是命运。还有一种,使命,使之以命,可以这么说,就是你怎样去支配你的生命,或者你的命运,可以是信仰,可以为了名利美色,也可以是我愿意。”
他摊开双手,盯着江依,说:“命运发给我什么样的牌,我没办法决定。但是现在我站在这里,站在你这边,这是命运,我还会继续站在这里,站在你这边,这是使命,我愿意。”
宁负笑了一下,望向窗外:“再说了,我是真的很反感阿列夫那些人所主张的理论,无论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还是精英主义,他们这种人如果活舒服了,那么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只能不得好死,连苟活都是奢求。我不想死,所以他们必须死。”
江依翘起了嘴角,现在的宁负,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她印象中的宁负的影子。
宁负收回视线,再次望向江依:“谢谢你,让我有机会也有能力去做一些我愿意做的事。”
江依没有接话,此刻她出神地望着窗外,庭院里的木槿花被暴雨打地乱七八糟,泥水溢上石板路,往日的光鲜亮丽不复存在,远山朦胧,一切都遮蔽在磅礴的白雾之中。
“都快深秋了,这应该是最后一场暴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