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
“丫头……你说,咱们爹娘,是心仪的吗?”他问,和时欢相似的眉眼,微微敛着,看起来有些落寞。
时欢点点头,“自然。”
“是啊,人人都道他们是心仪的。可那一年,母亲因为生你,伤了身子,御医说以后再难有子嗣,即便有,生产也是鬼门关走一遭定是凶险。为此……母亲刚出月子,便为父亲纳了一房妾室……而父亲,亦同意了。”
那妾室姓刘,进门以后一年,生下一子。刘氏为人乖巧低调,平日里晨昏定省、端茶倒水最是乖顺,在府中多年从无逾距举动,那个庶子也是读书勤勉为人规矩从不会闹事。
在后院之中,存在感很弱,若非此刻提起,时欢都快忘记这么两号人物了。即便此刻想来,也有些想不起来对方模样。
她有些不大理解兄长提起这两人的用意,“这两人,招你了?”
记忆中那位庶子对兄长很是尊重,应当不至于才是。何况母亲看似好说话,实际上在后院却是说一不二,绵里藏针的强势,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倒没有……”时若楠摇头,“只是……他们不是互相心仪吗?母亲为何愿意给父亲纳妾,父亲又为何能接纳那妾室呢?”
即便之后父亲对刘氏的的确确表现地很冷淡,一年到头也不会过去她的院子一次,对那庶子也似乎并不关心,但……这些年,他有时候也会想,到底什么是心仪呢?若是心仪,真的能接受对方同别的女子洞房花烛么?那一夜,刚出月子的母亲……又是如何度过的?
“因为你。”时欢终于明白自己兄长今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她靠着秋千椅背,笑意淡淡,“因为时家啊……”
“时家需要一个继承人,这一点不容有失。”
谁都不能保证,在世家子嗣成长起来的漫长时光里,会不会有不可控的因素,导致子嗣凋零。即便大家都不愿意,但,最坏的准备必须做好。
母亲子嗣艰难,父亲不忍她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