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里，长能耐了啊，锤什么呢锤？我不管你什么皮，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就进去帮你穿。”沈玉婧站在门外插着腰。在他面前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变得霸道。
赵千里用手拼命撕扯身上的衣服，像是在和看不见的敌人搏斗，他压低声音吼出去：“别缠着我了！”
披着的黑色皮囊仿佛和赵千里的皮肉交融成一体。
恍若皮骨生生撕裂的感觉。
“真的就那么难吗？”沈玉婧隔着一堵厚厚的木门轻声说：“你这是在作茧自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罢了，我认识的赵千里可不会被一件衣服困住。”
门应声而开。
记忆中赵千里第一次穿这么鲜艳的红衣服，像初生的红色蝴蝶，翅膀上还残留着粘稠的茧血。
赵千里摸着红色的绸缎，心底竟有了一丝暖意，像是正在触摸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穿红礼服真帅。”
赵千里面部僵硬着扯出一个笑容。
“别动，领子的扣子怎么没系？”沈玉婧一边说话一边上手去系。
她的个子比赵千里矮了一头，只能踮起脚尖去梳理最上边的衣领。
手指触碰到衣领时，冰凉的指尖略微碰到脖颈，酥麻的感觉一路由上到下顺着脊梁骨扩散到全身，赵千里打了个寒颤，他的脑袋本能反应向脖颈那里夹。
沈玉婧的手指顷刻间被温暖包裹住。
“咝……好凉啊，你手别往那伸。”
沈玉婧瞪大眼睛看着夸张表情的赵千里，她从没见过赵千里这个样子，沈玉婧觉得好玩，索性放开了，毫不避讳地向更深处探索。
由于红衣服的束缚，赵千里抬手都困难，更别说阻止沈玉婧了。
这种换衣不适的心理障碍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克服。
赵千里窘迫地站定，像没有腿的石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别……别别。”赵千里表情扭曲，又倒吸一口凉气，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