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擀面杖和一摞一摞的锅碗瓢盆:“这是厨房,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不用吧,”赵千里看着沈玉婧,感动地说:“虽然我做饭不行,但切菜还是可以的,你一个人做饭不累啊?”
“别以为是没有条件的,等你找到工作之后每月的工钱都必须全部上缴,我来分配。”沈玉婧霸气侧漏,关上厨房门,回头凝视着赵千里的眼睛:“还有一点,特别重要,你以后不许再拿刀,剑也不可以,所有能伤人的都不要碰。”
赵千里被她突然的回头吓了一跳,竖起三根手指认真的发誓:“我绝对绝对不碰。”
“嗯,很好。”沈玉婧点点头。
贴着耳朵的轻声细语:“如果你有危险,可以偶尔碰一下。”
之后,沈玉婧和赵千里一路走一路说,她说,这是客厅,这是茅房,这是沐浴室,这是卧房。
她用不同的表情和语气说。
平常无奇的、捂着鼻子的、红着小脸蛋的,却都属于幸福的范畴。
赵千里看着沈玉婧跳跃的身姿,像仙女一样,她的话语随着步伐而上下起伏。
他忽然觉得有种强烈的归属感,对于家的归属感。
同样在内心,无数的负面情绪就像失去支柱的楼层一样快速塌陷,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过往的孤寂在此刻,像形单影只的鬼魂般暴露在炽烈的阳光下,烧成黑漆漆的一团灰烬。
灰烬随风飘,填补了空白的心。
他有家了。
流浪了不知多少时光的可怜人,终于,有家了。
赵千里趁着沈玉婧背过他的时候,偷偷用手指抿了下眼角。
手指湿润的温热和掌心细密的汗混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
午后,阳光明媚的河边。
晒得河水少了份冰冷,多了份温热。
沈玉婧脱下靴袜,啪嗒啪嗒踩着河水,又长又远的清流哗哗地在脚下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