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裟堰又反驳,却是一种无力的语气:“他……也许早就成家了。”
钱裟堰原本想说,也许他早就死了。
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成家?”沈玉婧想象着,本来红红的眼圈一下子平复下去,她忽然旁若无人地笑了,笑容像夏日的阳光那样灿烂。
钱裟堰还误以为她想通了。
“不可能,他只可能喜欢我。”沈玉婧霸气侧漏地挥着手掌,“他要是敢背着我偷偷喜欢别人,我就凑扁他,一巴掌把他扇飞。”
一谈起他,沈玉婧的整个五官仿佛都活了过来。
就像窝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小狗,忽然听到主人回来的脚步声,无意识般立马忘掉所有伤痛,摇摆着尾巴欢欢喜喜地冲到裤脚边蹭脑袋。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钱裟堰冷着脸问。
“对。”沈玉婧轻声说:“所以,拜托,放过我。”
门外又传仆人敲门的声音:“沈小姐,家主都到了,就等你了。”
“走吧,去大厅吧。”钱裟堰忽略上一句的问题,他牵起她的手。
沈玉婧歪头,甩手,疑惑地看着他:“你拉我干嘛?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钱裟堰奋力去牵她的手,却又被她甩开。
不知从何时起,天空中,灰色的颜料被恶魔随手打翻,所有纯洁的白云沾染上肮脏的尘埃,狭长的天际线,浩瀚的深灰平静地覆盖一切。
钱裟堰叹息了一口气:“沈玉婧,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我不娶你,就会有其他人来代替我的。我们都身不由己,都是被命运操纵着的可怜人,不同的是我是乐意被操控的,而你是反抗的那个。”
“你是要劝我放弃抵抗吗?”沈玉婧别过头,发间的金色步摇惶惶欲坠,晃的他眼疼。
“做梦!”她冷厉地说。
“我的意思是说……”钱裟堰紧握着拳头,特别认真地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