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佩服你!”沈玉婧好久没有这么心情舒畅过。
钱裟堰怔怔地瞧着她,和那年在山洞里的大笑一模一样,多好看啊,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他想着想着便呆若木鸡地傻笑起来。
蓝天白雪在他眼中渐渐淡化成颜色单调的背景,他喉咙发紧,看着沈玉婧尴尬的神情,才想起了现在还握着她的手呢。
被挣脱开时,铺天盖地的失落感从心底迸发,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
雪只下了一小会儿便停了,眼帘中尽是白茫茫一片,无比安静,世界消失了声音,只有踩雪的咯吱声。
身后轻快的脚步声突然加快,钱裟堰的心跳漏了一拍,侧脸一看,沈玉婧竟然已经走到自己的身侧。
“反正沈府暂时也不敢回去了,”她指着远处耸立的高山说:“你不是想去卧岭佛吗?我带你去。”
一路上,钱裟堰的脚步都轻飘飘的,好像是在梦游。
卧岭佛。
和之前大不相同,建成后和其他世俗的佛一样枯燥乏味。
人山人海,由黑色的头发组成的拥挤海洋,无数信男善女聚集在一起,烧香投钱,磕头祈愿,单纯的石佛变成了一种为掩饰心底欲望而产生的寄生品。
沈玉婧差点认不出来这是原先那个不沾人间烟火的卧岭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