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后颈痒痒的,有一股热腾腾的气喷在那里。
钱裟堰好像在距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呼吸,那种气息几乎贴着脖颈。
沈玉婧猛地回过头,吓了钱裟堰一跳。
“朋友,别靠那么近行吗?”
“谁让你走那么慢,”钱裟堰狡辩:“走快点就好了啊。”
“你不会走在我旁边吗?”沈玉婧翻了个白眼。
钱裟堰随意编着瞎话,“我们那里的风俗说,男女如果并排走,不是母子就是情侣,被人看见会被说闲话,你们没有这种风俗吗?”
“没有。”沈玉婧淡漠地回答。
“那就好。”钱裟堰移到沈玉婧的左手边。
挥刀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如果沈玉婧回头眺望,就会发现枯萎的紫罗兰花旁,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们同样小小的背影,定格在沈渊凌的漆黑如墨的眼瞳中。
过去遗失在记忆里的人,彼此无言。
幼年时的感情,如今掺杂了太多东西,见面时的装模做样,巧遇时的虚假招呼,怕忽然的尴尬就逃也似的离开,那些一起走过的时光,只属于尘封的过去,可怕的不是距离,是时间和人心。
又是靠窗户的位置,满桌丰盛的菜,腾腾地冒着热气,雾气中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你不是来喝粥的吗?”钱裟堰看着十几盘奢华的硬菜。
沈玉婧敷衍着喝了一小口面前的粥。
钱裟堰满脸黑线。
“早上吃这么多真的好吗?”他又问:“你吃的完吗?”末了,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心疼钱啊。”
“吃多了不好,”沈玉婧轻声说:“我也吃不完。”
“那你……”
“你不觉得凤凰涅槃这几个字有一股独特的韵味吗?”沈玉婧指着盘子旁边几个毛笔字,她又指向其他盘子:“还有美人纤手炙角,潜龙在渊,夜半酣酒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