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河流，仿佛无数把看不见的锐利针刺，正在一点点戳穿他薄弱的面具。
沈高磊扭头望着窗外，再不敢看她的眼。
两个人都不说话，尴尬的空气蔓延在冷冰冰的房间。
屋外传来震翅的声音，楼顶上，白霜鸟抖了抖布满雪的羽毛，远远的飞走了。
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雪还在下着。
沈高磊背对着门窗，阴影笼罩在他半边脸上，沉默了片刻，他轻声打破了寂静，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已经答应丞相了，提亲的人大概就这几天就到。”
铜镜中有泪落下来。
“你……你是我爹吗？”沈玉婧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阴影下苍老的褶皱，觉得无比陌生。
沈玉婧哭着说：“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从不勉强我，让我自己选喜欢的事情，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事我非常讨厌，我不想嫁，我死也不嫁。”
沈高磊出声劝慰：“婧儿，你早该知道的，出生在我们这种家族，享尽荣华富贵，可也身不由己，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有接受一途。”
“所以就抛弃我了吗？”沈玉婧苍白脸色上的漆黑眼瞳，流动着一种透彻心扉的绝望。
“这哪叫抛弃啊，只是嫁过去而已，我还是你爹，沈渊凌也还是你哥，什么都没变，要是想家了，什么时候回来都是可以的。”
“我说的不是这种抛弃，爹！”沈玉婧哭泣：“一辈子啊，我的一辈子废了！”尖锐的声音令人心碎。
“一辈子的事，谁也说不好，有可能嫁过去你会更幸福呢。”沈高磊敷衍了事。
“不会的，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爹知道，可他已经死了。”沈高磊有些不耐的皱眉。
“他没死！”沈玉婧声嘶力竭的大喊：“我说他没死，他就一定没死！”
“他死了。”沈高磊冷漠地重复说。
“你真烦！真烦！”沈玉婧提高声音吼道：“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