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振声写完后,一张一张往康悦然手里递,递一张解释一张。
“卢国公在四座山中藏了私兵,这张纸上写了地址、私兵人数、及管事的名字。”
“四个地方我都安插了人手,这张纸上写的是人手的名字及暗号。”
“怀州驻军中有十四位参将曾是上任卢国公的亲信,但现在听命于卢国公的,是十八位。这张纸上写了十八位参将的名字和喜好!”
“卢国公最爱拿钱收买官员,这张纸上写了被他收买的官员名字及官职。”
“这张纸上,写的是给卢国公送钱的商户名字,有些是自愿,有些是被迫,我都一一标注了。”
......
侯家能成为宁州首富,是因为侯振声。这也是康悦然来找侯振声的原因,她相信,侯振声就算真的沉寂了,心中也定是不甘心的。
她还想好了说词,准备挑拨一下侯振声和卢国公的关系。当然,她也猜测过侯振声私下可能会有小动作,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侯振声准备的这么齐全。
“侯大老爷,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侯振声递给康悦然最后一张纸,纸上没有写字,只画了一个银饼子。
“我每隔三个月都要给卢国公送银子,银子是我让人重铸的新银饼子。其中有两套模具被我故意摔了一下,铸出来的银饼子有一点点弯。
他们拿了银饼子总要花出去,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必定能查到和他们有关系的人,盯住那些人,就能查到更多的人和事。”
康悦然真是不得不佩服侯振声,只凭一个细小的线索,不动声色地查到了这么多消息。“多谢你!”
“我不单单是为了你和平王爷,也是为了我自己。”这两年他的身体越发不好,他若一死,别说现有的家业保不住,就是女儿和孙子恐怕也活不成了。
侯振声今晚说了太多话,他脸色苍白如纸,还伴随着几声低咳。
康悦然收起那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