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和秦舒走了,康悦然躺在床上失眠了。柴世景说秦舒最像镇国公,且以她以往对秦舒的了解,秦舒做事看似莽撞,实则心中很有数。
她回想了一遍刚刚的谈话,暗暗猜测那父女俩今天是来试探她的,可她拿不准。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想太多也没用,不如不想!
柴世景和秦舒送的护卫差不多同时到,只是秦舒没有来,柴世景来了。
护卫交给王宇去分配,柴世景和康悦然进了房间说话。
康悦然把昨晚的事说了一下,“我觉得是试探,你说呢?”
“镇国公府不涉党争,所以才得几代帝王信任、重用,他不会轻易出手帮我们,否则,自我这一代往后,镇国公府就再也不能在夺嫡中置身事外了。
但秦源还是心疼秦舒的,秦舒是女儿家,她愿意帮你,也可以说是她与你的私交。若到最后夺得帝位的不是我,秦源只要说秦舒是女子,代表不了整个镇国公府,他只要惩罚秦舒就可以了。”
康悦然咬牙,“这个老狐狸!”
“镇国公府上下几百人,再加上北境忠于他们的参将,一招不慎就可能让所有人性命不保。秦源能做到同意和秦舒一起来找你,我已经很惊讶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说到底,谁也怪不了谁。
康悦然抱住柴世景,“我明天就走了。”
“嗯,请旨赐婚的折子我今天已经递上去了。”
“圣上会不会不同意?”
柴世景在康悦然的耳边轻声道:“圣上已经咳出血了,哼!他若不同意,我有的是时间和他闹、和他磨;他却不一样,他若再经常动怒,身子可一天不如一天。
他若不想早死,必定不会阻挠我。悦然,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康悦然笑魇如花,用力地亲了柴世景一口。
临去宁州的前一天,康悦然收到柴世景的信,信中说,婚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