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提点,希望他多寻经籍,继续读书学习,以便应对未来可能的六部、学政要务。
这日阮元不经意间,也问起杨吉三年来漫游之事,问起沿江百姓,境况如何。杨吉却叹了叹气,道:“伯元,这百姓之事,却也是一言难尽啊,若说武昌、长沙、南昌这些通都大邑,尚属繁华,不减二十年前,可那许多沿江之地、许多乡村,却也和我当年初出湖南一样疲困。你总说这些年来,天下人口越来越多了,可我怎么觉得,这贫困之人,竟也越来越多了啊?所以我在江西、安徽的时候,听他们说起漕粮,都是一脸的不情愿,说额外的加征,竟已超过了漕粮原先的定额,都不容易啊。可即便如此,这天下之间,却仍有那许多官吏,竟是务求奢靡,丝毫不顾这些百姓困境!伯元,我在江西的时候,曾见过一艘不小的官船,上面一半的船舱都装满了箱子,这船不会是往淮安来的吧?”
“杨吉,我来淮安之后,便对下属下了严令,无论何等外人,一律不得送礼的,这船怎么会是来我这里的呢?”阮元也对杨吉说道。
“那就好,可我当时看着,那船就是要往东走的,若说能收那一艘船厚礼的大员,多半也就是沿江这几个督抚了。伯元,那船真不小啊,我当时看着那船的时候,只觉得上面要是装银子,装上一万两都够了,当然了,或许也不只是银子,还有其他江西瓷器、绸缎,总之那一船财货是不会少的了。唉,我这几天也听你说起漕务难为之事,你这在淮安心里想的都是兴利除弊,他们呢?他们又在想什么啊?!”杨吉也愤慨道。
“是啊,杨伯父,若是这天下做官的人,都和芸台先生一样心怀国事,那恭甫老师他也不会走得那般坚决啊?”林则徐也在一旁感慨,只是说起漕运之事,林则徐也是疑惑不解,便又问阮元道:“先生,这漕运之事,都说旗丁困顿,弊端丛生,那老师可知其中弊端从何而来,又有何解决之法呢?”
“少穆,其实这件事我所思所想,却也不少了,可要说根本的解决之法,却还是难寻一策啊。”阮元想着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