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坐在村口古树的枝丫上,仰头望着远处的山川发呆。
假如时光可以重来,她一定不愿来到这个世上,人间太苦了,人间阳光普照,是不是根本不需要她这种喜欢黑暗的人?
“安阳,你在哪儿?安阳?安阳?”邢北岩急切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没想到来喊她上个学都能遇到世界大战。
亲眼目睹了家里的乌烟瘴气,他才真的明白了她为什么总是生人勿进,性格的冷漠不是天生就有的,有这样一个压抑窒息的家庭,她还能这般无所谓的成长,真不知该说她是真的无所谓呢还是掩藏的太好。
安阳低下头,望着树下到处乱喊的邢北岩,虽然有时候他真的很烦人很讨厌,但是在某些瞬间他说的话真的很治愈。
安阳想,其实邢北岩跟她一样,一个是被家里安排的太好产生的逆反,一个是漠不关心换来的冷漠,看来,命运和现实谁都没有放过。
意料之中,他们谁都没有追过来,也不怕她真的会逃课,是她从小表现的过于独立坚强,让他们误以为她早就长成一个大人了,还是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我在这儿呢。”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做不到真正的无所谓为。
或许邢北岩是担心她的,毕竟他看到了那样的不堪!
走在邢北岩的身侧,两个人一起往学校走,安阳低着头,步子不紧不慢,反正已经迟到了,少两分钟多两分钟,数学老师邹启超也不会放过她。
安阳的头忽然撞上硬硬的胸膛,抬头,正巧对上邢北岩欲言又止的目光。
“安阳!”邢北岩喊了她一声。
“放心,我没事。”安阳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教室里,老邹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的对台下的学生进行鞭策:“从今天开始,只要是我的课迟到,家长请喝茶,检讨一千字。”
哗.........
老邹沉着脸宣布完,台下一阵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