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已入深秋,满眼尽是枯黄。
安阳仰头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川,用力紧握的手指指节泛白。
冷风吹动黑黑的长发,凌乱的跳跃在清冷毫无生气的脸上,颓废、迷茫、苍白、生无可恋。
自邢北岩出现后,她渐渐忘记了身边的冷漠和不堪,心里开始慢慢的对生活有了新的改观,对理想有了新的定义。
特别是跟他的那场对抗之后,她也打了几场有水平的篮球赛,村里的伙伴也愿意跟她一起玩儿了,学校的同学觉得她好相处了,也愿意跟她说话了,也慢慢的在告别一个人的孤独了。
然而,他想不明白,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是他们的孩子?明明已经决定要做一个心里有光的女孩,可偏偏造化弄人,生来如此,如何摆脱?
年月日,周四。
安阳如往常一样下课,练球,回家。
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她冷漠的看了一眼安列诚,根本没搭理他,平静的看着一年没见的母亲杨芬,不咸不淡的问,“你怎么回来了?”安阳想了想这样似乎有点不妥,换另外一种问法,“我是说,你这么早回家过年吗?”
嗯,这样问应该没错了,安阳心里想。
安母望着眼前这个无喜无悲的女孩,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家庭生存,为了自己跟她爸的和谐,从她被劝着外出打工那年,她们母女的关系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可以说是相敬如宾点头之交了。
“今年胃不太好,提早回家养养,等过完年了出去早点就行了。”听到安母说她胃不好,安阳几乎同一时间出口问道。
“去医院检查了没,是不是又乱吃东西了。”听得出她的语气有些担忧。
到底是自己生的孩子,就算面冷心也总归是热的,她还是关心自己这个妈的。
“没事了,就是吃了鸡蛋引发的水土不服,医生开了药的。”安阳一听就知是小问题,心放松的瞬间好似有点点尴尬,便把矛头指向安